决明子兔

＊感谢 @吞’s 太太一幅画带来的灵感

 

＊🐷🐑是兄弟情，磊渤是真的（滑稽

 

＊私设这个世界男男可结婚可生娃

 

＊友情客串：孙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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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好焦虑」

 

8月1号凌晨两点，黄渤伴着身旁黄磊富有音律的呼噜声———坐着静静冥想，啊不，冥思苦想。

 

黄磊似乎和爱人有心灵感应，知道枕边人没有酣甜入睡一般，懵懵然地醒了，结果一瞧见身旁人坐如钟的姿势，差点吓出冷汗：

 

“小渤，怎么的了？”

 

“黄磊，我焦虑。”黄渤一字一句沉重地落在黄磊心上，掷得他好一阵恍惚，他顶着鸡窝头勉强坐起身，抚着黄渤的背脊，问道：

 

“渤儿，你焦虑啥？”

 

“谁都跟你似的没个心眼儿。”黄渤莫名其妙地就刀了黄磊一眼，又重重叹了口气，“明…今儿不高三开学典礼吗？你看看，转眼18年过去，小猪和艺兴都要上高三了。”

 

“是啊，咱俩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哈。”

 

“黄磊！！”黄渤愤愤地低吼了一声，把没心没肺的黄磊唤回现实，“你长点心吧！”

 

“高三就高三啊！”黄磊挠挠头，“不该吃吃该喝喝吗？顶多孩子学习压力大了些呗。”

 

黄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黄磊一眼，一把扯上被子重重地躺下去，又气呼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黄磊愧疚得很，也躺下来轻轻地搂住他，柔声道：“别焦虑，有啥好焦虑的，见招拆招呗，生活不就这样吗？”

 

 

02.「祖传的心大」

 

一宿没怎么合眼的黄渤顶着个熊猫眼呆滞地坐在餐桌旁等着黄磊的早餐。

 

和他一起等的还有俩孩子——小猪，艺兴。

 

小猪刷着抖音，跟着里面视频的节奏摇摆着身体。艺兴俩耳朵插着耳机，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

 

黄渤更焦虑了。

 

“你俩给我别玩了！”黄渤一吼，地动山摇。小猪吓得把手机掉到桌上，嘴长得大大的，当然黄渤知道他是装的。艺兴是真的被吓着了，一只耳机线耷拉在颈侧，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嗯！？”

 

“阿我知道！”小猪抢话，“是爸比该买黑眼圈遮瑕的日子，鹅鹅鹅这个我在行，我可以今天勉强借给爸比用。”

 

“哥，你看不懂脸色吗？”艺兴感受到黄渤越来越低的气压，仿佛看到了他头顶的乌云，他紧张地扯了扯小猪的衣摆，又好声好气地冲黄渤笑：“爸爸，是不是开学日啊？”

 

“是不是啊！！问你们自己啊！！”

 

“哇爸比凶哦！”

 

“闭嘴！！”

 

“小渤儿嘛呢？”黄磊一见局势不妙，转身捂住黄渤即将展开枪林弹雨的一张嘴，冲俩儿子使了眼色，示意他们正经，便道，“儿子们，今天是高三的第一天啊，你们知道高三意味着什么吗？”

 

“即将升入大学。”艺兴乖乖地接话。

 

“考大学是容易的事儿吗！”黄渤奋力扒拉开黄磊的五指，指着他们，仍然愤恨地说着，“你俩一早上就跟这儿玩玩玩，没想过背单词背古诗吗？”

 

“哇，爸比，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这就不对了。”

 

黄渤一脸问号，是啊，那你不应该早上学习吗？

 

“如果一大早都不开心的话，那这一天怎么过啦？”

 

“是啊，只有听JJ的歌我才能开心嘛。”

 

“不跳舞人家觉得人生很没意思啊！”

 

黄渤彻底黑线了。黄磊倒是笑得很灿烂：“是啊！快乐就完事儿了！”

 

“黄磊！”黄渤把矛头又一次对准死胖子，“都是你！祖传的心大！俩孩子一点紧张急迫感都没，高三怎么开个好头？”

 

“有爱的家庭才能给高三这一年苦海生涯开门红嘛。”黄磊坏笑着挑眉，甜甜地在黄渤额头印了个吻，俩儿子怪叫着起哄，黄渤脸一红，阵势直接没了，但还是卖力竖起威严，训了儿子们两三句话才放他们去上学。

 

 

03.「歪理云集的家庭」

 

开学摸底考成绩下来了，黄渤真的要火山爆发了。

 

他开了个家庭聚会，把本来要加班的黄磊河东狮吼了回来，艺兴畏畏缩缩地在沙发上蜷成了一团，小猪盘着仍在应和着内心节奏而抖动的双腿。

 

黄磊则是一只咸猪手，随心到处摸。黄渤气得拍开，喝道：“全体听口令！都给我坐好！”

 

黄磊妻管严地收回不安分的爪子，猛地抬头挺胸。艺兴默默地端正了下身子，悄咪咪来了句“Yes，sir.”。小猪先是佯装抗议地大力晃了晃腿，然后不情愿地停止了多动行为。

 

“小猪，365分，你真会考。”

 

“爸比！你怎么知道我会考！”小猪痴痴一笑，这笑容太傻不忍直视，黄渤怀疑自己和黄磊的智商是不是没遗传给他半分，“这代表什么，我很用心。”

 

“哇，哥，满分750呢…”

 

“你闭嘴！”小猪推搡了把艺兴，差点把他推下沙发，黄磊急得差点蹦过去扶住，黄渤脸色又黑了些，“爸比，这代表我啊，每一天都在努力，一年365天，一天给自己挣一分。爹地，你说是不是？”

 

黄磊那张憋笑的脸更加好笑：“小猪，话糙理不错，但你现在高三了，你应该之前学了两年才对。”

 

小猪先是一愣，后摆摆手，满不在乎：“酷的人高一都是玩，像我，和艺兴在学校高一就玩乐队，赚了多少迷妹！高二才开始学，一天攒一分，攒到现在刚好365分！”

 

“照你这么说，高三下来你730分了得。黄家出了个北京状元，祖坟都冒烟儿了。”黄渤没好气地白了小猪一眼，然后又怒目圆睁地转向艺兴，“你呢？417分，比你哥多攒了几天吗？”

 

“不是。”艺兴摇摇头，一脸歉疚，小表情惹得黄渤一阵心软，“是多攒了52天。”

 

“滚。”黄渤轻轻的一声，却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

 

“就你俩这成绩，考什么大学？双双上蓝翔吗？”

 

“这可好！”黄磊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地接着道，“都说落叶归根，考到山东去确实也行。”

 

“你们爷仨儿，各个都有种！”黄渤猛然起身，甩下一句恶狠狠的话就回房去了，门“砰”地一摔，有种三人组同时惊得往后一仰。

 

“来来来。”黄磊小声对俩儿子道，“排队队，去跟爸道歉。”

 

“渤儿～”

 

“爸比！”

 

“爸爸！”

 

“都给我滚！”黄渤怒不可遏的吼声荡气回肠。

 

“来，霸王硬上弓！”黄磊低声对他俩说道，俩人像做特务一样使命感十足地点了下头，乐坏了黄磊。

 

黄磊也不顾屋里人的反对，“吱呀——”一声轻轻推开房门，迎面是背对着他们的黄渤。黄磊带着俩熊崽子到黄渤跟前，清了清嗓子，命令道：

 

“一鞠躬——”

 

“爸比，我们错了！”

 

“二鞠躬——”

 

“爸比，原谅我们！”

 

“三鞠躬——”

 

“爸比，别生气了！”

 

黄渤“噗嗤”笑了，又强忍着装回严肃的样子，他对着俩可气又可爱的崽子，叹了口气：“即便你们爹再宠你们，再理解你们，也无法负担起你们成年以后的人生。我们不能说成绩决定命运，但没有成绩，万万不能。我要求也不高，二本，就二本，成么？”

 

“渤儿，现在还有三百多天高考，你安点心。”黄磊坐在黄渤旁边，一把圈住他，“第一，要提分，俩孩子空间大，一进入状态，水到渠成的事儿。第二，高三这一路，我们应该让他们寻找到真正的自己，盲从刷分真的适合所有人吗？不一定吧。”

 

黄渤沉默了片刻，小猪忽然冲上前熊抱住他，昔日抱在怀里一点点大的娃儿忽然长成八尺男儿，都要比黄渤还魁梧了：

 

“爸比，我们会努力的！”

 

艺兴见状也冲了上来，一半挂在小猪身上，一半搂着黄渤：“爸！放心！”

 

然后四个人不堪重负，一齐向床上倒去，笑作了一团。

 

或许这才是家吧。

 

 

04.「艺考生哪里少，黄家一出就是俩」

 

高三过了三分之一，一些特殊考生招生的条例下来了。什么飞行员啊，艺术生啊，然而黄渤都没放在心上。

 

尽管邻居孙红雷会时不时揶揄两句：“小渤，你家俩儿子随黄磊，都帅，艺术细胞多，正好成绩不行，当明星多好！”

 

“滚！少扯这些没用的！”黄渤先是本能地怼回去，后觉得不大对劲儿，“怎么这些个优点就随黄磊了呢？”

 

“哈哈哈哈哈黄渤你没点儿自知之明吗？”

 

“你就有！？整天对着个前置相机乐呵乐呵的，大东北傻子。”

 

“得，海蛎子味儿贵妇，您好到哪去！”

 

好几次都差点请来居委会大妈了才把他俩这不可开交的战势给解围了。

 

直到有一天，小猪和艺兴放学回来，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小猪没有再边跳着奇怪的舞姿边脱鞋进门，艺兴没有边高吭几声林俊杰的金曲边向爹爸打招呼，而是都默不作声地换好鞋，手背在后头，一齐向他俩走来。

 

黄渤甚至觉得他们中了邪…

 

“怎么了？”黄磊也心里毛毛的，试探着问道。

 

“爹！爸！”两声称呼重重砸在俩人头上，还没缓过神，就见这兄弟俩半跪着，手也不背着了，伸到前面抱着拳，指缝间都捏着一张宣传单一样的纸。

 

“你们这是……”黄渤懵了，木讷讷地问着。

 

“请允许我们！”他们异口同声，“参加艺考！”

 

“我靠？”黄渤冷不丁地骂了句，“孙红雷这个傻叉，烦人还烦进我梦里去了？”

 

“爸比！”小猪往前凑了凑，狠力一掐黄渤的大腿，疼得黄渤嗷嗷直叫，十八岁男孩子的力气大如牛，黄渤的泪花都快给逼出来了，“你没做梦！”

 

“我操你…？”

 

“爹。”艺兴小声接话道。

 

“这不成，这不反了呢吗。”黄磊仍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闭嘴都闭嘴！”黄渤又一次在高三期暴走，“是不是孙红雷怂恿你们来报复我的？你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不就说了他自恋吗？这不是事实呢吗？”

 

“爸比，你胡言乱语了诶。”小猪紧张兮兮地瞅了眼黄渤，像是在看疯子。

 

“爸爸，我们是认真的。”艺兴诚挚的眼神闪着期盼的光，每次都是这样，黄渤一对上小儿子小绵羊般的清澈澈的眸，什么事儿都好说，黄磊不止一次吐槽他儿奴，“您也知道，我们对学习没兴趣。哥跳舞好，我唱歌好，其实我俩交换一下，也都很好。我的意思是，我们能歌善舞长得帅，老天爷赏给我们的演艺饭碗，我们不能不接。”

 

“哇，艺兴，你真棒诶。爹地的嘴皮子全部遗传给你了耶。”小猪捅了把艺兴的腰，兴奋地夸赞道。

 

“这回我和你们爸比站一条边儿。”黄磊难得不贫了一次，“我不会草率答应的，想艺考可以，你们得拿出诚心。我要的不是三分钟热度。”

 

“我要看到的是孤注一掷的斗志。”黄渤冷静地接上话，黄磊悄悄握住他的手，用手心传递了些许力道，那是名为温暖与鼓励的爱意。

 

被质疑与挑战了的俩兄弟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有种正中下怀的得意。他俩对了个眼色，小猪便昂着头道：

 

“是时候带你们参观了！我们的一只猪工作室。”

 

“什么玩意儿？”黄渤以为自己听错了。

 

“艺之猪工作室。”

 

“我还佩琦工作室呢。”黄磊边笑边起身打算换衣服，顺带也拉扯起了还在发怔的黄渤。

 

 

05.「可能是史上最酷炫的艺考生」

 

艺兴和小猪带队，爹爸在后头懵圈地跟着，左三条巷子右三个胡同地拐来拐去，又从一个狭窄的楼道上去，终于到了艺之猪工作室。

 

早在门外，就能听到里面击打乐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练歌。还有数节拍的声音传来——一大大，二大大…

 

“Hello，everybody！”小猪推开玻璃门，宛如董事长推开自创公司的大门那般自豪，里面排练的声音戛然而止，七八个少年，大多是男孩子，也有些酷酷的，可能因为练舞过猛而大汗淋漓的女孩子齐刷刷地望向黄家一行人，见来者是小猪和艺兴，便十分懂礼貌地鞠了个躬：

 

“小猪哥！艺兴哥！”

 

“都叫哥啊？我感觉里面有些人明显比咱儿子大啊？”黄渤对着黄磊咬耳朵。

 

“你不懂，在年轻人的世界里，哥是一敬称，和年龄无关！”黄磊回道。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哦，这位！”小猪指向黄渤，少年们的眼神就一齐看向他，黄渤一下成为了聚焦点，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是我爸比！而这位！”小猪又指向黄磊，黄磊笑着跟大家打招呼，还来个飞吻，引来一片玩笑式的唏嘘，“我爹地！”

 

“叔叔们好！”少年们又一鞠躬，黄磊连忙上前：“别这样客气！你们这样搞得我们太不好意思了！”

 

后来的谈话双黄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少年会这样尊重猪羊兄弟。其实他们都是流落街头的艺人，从小没父母管教，又酷爱音乐，不甘于在学校里学习，就出来当了街头艺人。可是街头卖艺的整天风吹日晒，被岁月磨砺了几番后谁又能守住初心？就在他们要放弃梦想去打工时，小猪和艺兴把他们召集了起来，用攒了很久的爹爸的零花钱和压岁钱盘下了这个小房间，买了一些乐器和一面大镜子，供他们玩音乐、练舞蹈。由于他俩初中开始混乐队，也有了很多外场登台的机会。但他们又是高中生，上课的时间也难免会和通告冲突，于是就会让这些少年顶替他们上场。还好他们争气，并没有砸了猪羊兄弟的招牌。这样一来，既不用风餐露宿，又圆了音乐舞蹈梦，猪羊兄弟自然成了少年们眼里的大恩人。

 

而这些，这么令人佩服甚而在他们这个年龄可以称作伟大的事迹，小猪和艺兴只言片语也没对爹爸说过。在双黄眼里，俩儿子好像永远是那个调皮捣蛋鬼，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儿，为他们操碎了心。

 

殊不知，他们都这般有模有样了。

 

回去的路上，黄磊和黄渤异常的沉默。沉默到小猪艺兴都有些不安。四人一反叽叽喳喳的常态，一路无言地走回家。一进家门，一家四口心照不宣地坐在沙发上，然后黄渤开了口，开口竟是哽咽：

 

“爸没什么好说的，词穷了，就…就…特为你们自豪。”

 

黄磊揽住黄渤有些颤动的肩膀，又向坐在另一边的俩儿子招了招手，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各种五味陈杂的情绪涌动着大家越来越澎湃的泪水。

 

06.「养儿需谨慎，梦境现实会难分」

 

艺考成绩下来后，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小猪和艺兴都分别拿到了所报院校的高排位证书。小猪考了中央音乐学院的舞蹈专业，全国排名第一，艺兴则拿到了中央戏剧学院音乐剧专业全国排名第一。

 

双状元毫无防备地出现在黄家，黄渤之前无意的那句状元预测竟然变着法儿成了真。

 

双黄一激动连请了儿子们几顿大餐。曾高调宣扬高三要以清淡素食为主的黄渤真香了。就在不久前，一家四口还在烧烤店吃得满嘴流油。

 

一向向儿子屏蔽啤酒然而又极度能喝的黄渤第一个喝嗨了，他醉醺醺地摇晃在餐厅里，笑地无比骄傲：“我儿！长脸！我儿！优秀！”

 

“得得得，渤儿，快冷静。”黄磊无奈地搂住自家小渤，半哄半骗地把他拐回了家。

 

当然借着酒意还不趁人之危就不是黄狐狸一惯的作风了。那晚风骚旖旎到小猪和艺兴都被某些不可名状的叫声吵得难以入睡。

 

然而当事人像是早已料到那般丝毫没有想象中激动。虽然也开心，但黄渤那样兴奋甚至最终还导致“作茧自缚”在外人看来的确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黄磊是最先察觉到儿子们的异样的，因为他的工作一般比黄渤下班晚，黄渤是赶在饭点，而黄磊一加班可能就赶在了睡点…结果好几次晚上回来，都意外的发现，本该是，也有资本是歌舞升平的猪羊房间，却静悄悄的一片。黄磊觉得无比诡异。

 

一向尊重儿子们隐私的黄磊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一天晚上他偷偷进了他俩的房间。

 

哥俩一人一间房，黄磊先潜进了小猪的房间，见小猪正开着电脑戴着耳机，然而眼睛却一直放在笔下的书本上，黄磊视力不错，虽然没凑太前，但还是惊讶到觉得自己老花地发现，小猪在听听力。

 

黄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然后他打开了艺兴的房门。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黄磊一脸惊怖地逃了出来。

 

黄渤坐在床上看电影，一抬头就见黄磊仓皇而逃的模样，好生奇怪：“做贼了？”

 

“渤儿，你掐我下。”

 

黄渤毫不留情地猛掐了把黄磊肉嘟嘟的脸，这力道这德行真不愧是小猪的老子。

 

“这不是梦……”黄磊神经质般低声喃喃着，忽然，他抬起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实打实了吓了把黄渤，“渤儿，你知道吗，小猪在听听力，艺兴在背《赤壁赋》，如果我没猜错，这种情况从他们艺考完一直延续到现在，我的天，他们现在大学基本稳了吧？第一了还有什么悬念？按照他们平时的性格，这文化课可能比以前丢得更严重吧。”

 

黄渤也愣了神，他思忖了半晌后，忽然笑了起来。他摸了摸黄磊毛乎乎的脑袋，一脸动容：“儿子们估计是独孤求败了。”

 

 

07「六月七日，如约而至」

 

风水轮流转，2019年6月6日这天晚上，直到6月7日的凌晨两点，黄磊还瞪着他那不能再大的眼儿，辗转反侧着呢。

 

黄渤这回入睡挺快的，但是他睡眠质量一向差，黄磊翻身来翻身去，很快就把他惊醒了。

 

“你干嘛？”黄渤不满地嘟囔着。

 

“我说，你一点也不焦虑啊！？”黄磊惊奇地盯着睡眼朦胧毫无醒意的黄渤，想起差不多一年前的他，简直比自己这会儿还要紧张。

 

事到临头反而冷静了？

 

“嗨，瞎操心。”黄渤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睡了，但好像感受到黄磊仍然心神不宁，又不耐烦地睁开眼，转了个身，将自己整个人挂在黄磊身上，他奶声奶气地哄道：“师爷乖，睡觉觉。”

 

黄磊心都化了，老夫老夫这么多年，竟在那一刻像回到了初恋时期。他低眉在渤儿唇角轻轻一吻，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黄渤和黄磊一起送小猪和艺兴进考场。俩人都请了假，陪着孩子一块度过这人生无比重要的两天。

 

小猪和艺兴倒是一脸的镇定，他俩从高三起初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刚开始黄渤以为是他们幼稚心大可笑盲目，可现在他才明白——

 

自己的基因是多么强大能生出那么优秀的俩崽子。

 

语文、数学、文综、英语。一门又一门，下午接着上午，白天接着黑夜，校门口人来人往，朝夕更替只一次，高考就轰轰烈烈地落了幕。

 

“怎么样怎么样！”直到全部考完了，黄磊才敢问小猪和艺兴的自我感觉。

 

而这时黄渤却拦住了他，他一手抱住一个，朗声笑道：“别和你们爹搭腔儿，考完了就好好放松一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是这么用的吗…”黄磊低低吐槽了一句。被黄渤一横眼堵了嘴。

 

“爸比！我和艺兴的暑假旅游计划早就做好啦！有你们参与的也有不让你们参与的！爸比同意吗！”小猪闪着星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冲着黄渤放电，黄渤一口应下：“高考完了，你们干啥爸比和爹地都不会干预！”

 

“我觉得你们一直都没怎么干预。”艺兴突然蹭了蹭黄渤的侧脸，“我和哥才能这样愉快地成长，自由地发展，爸爸，爹爹，谢谢你们！”

 

黄渤激动的一人脸上赏一个大嘴巴印儿，黄磊也不甘示弱，撅着嘴向俩儿子索吻，可能被大庭广众亲怕了小猪拉着艺兴就往前撒丫子跑，俩中年大叔跟在后头边喊边追，追到没力气了就牵着手慢慢地走，看着儿子的背影越来越远，他们不知道爸爸和爹爹已经停下来了，而仍旧奔向那远方。

 

“师爷，我们一起熬过高三了。”

 

08 「理所应当的事儿嘛」

 

2019届优秀毕业生颁奖典礼大会上，作为艺术生类的小猪和艺兴荣耀登台。

 

春风中学简直乐不可支，明明是曾经最怕拖后腿甚至想降级的俩孩子，居然为学校带来了无数荣光。

 

小猪和艺兴的这一路，也不是只有鼓励和支持的。讽刺声甚至更多，但他们不在乎，因为那是来自于不相干的外人口中的，老师讪笑他们成绩差，同学曾说他们并肩进专科，他们虽然也有过失落，但每次一回到家里，那个真正配得上“避风港”称号的地方，再大的委屈和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小猪曾对艺兴说：“艺兴，我们永远是最幸福的，因为我们最爱的人，爸比和爹地，无条件支持我们的一切。”

 

“下面请优秀毕业生，被中央音乐学院以全国专业课及文化课第一名录取的……”

 

“哥！你要发言啦！”艺兴激动地拍了哥哥好几下，这时小猪对艺兴笑了下，牵着艺兴的手一齐上了台：

 

“我还要请另一位和我一样优秀的毕业生，被中央戏剧学院以全国专业课及文化课第一名录取的艺兴，我的弟弟和我一起发言！”

 

“成成成！”校长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才不管什么流程不流程，制度不制度。

 

“啊，我们要感谢我们的爸比，和爹地！”小猪起了个头，接下来俩人一人一句。

 

“因为有了他们。”

 

“我们才有底气。”

 

“说出一句看似狂妄，其实很真实的一句话。”

 

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秒，又同时转向台下已经几近落泪的黄渤和黄磊：

 

“我们现在的任何光芒万丈，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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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晨3:56

 

额，我又熬夜写文了。

 

可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同时灵感也如泉涌一般

 

这篇文我本来纯属为了搞笑，可是从一点多写到现在，越写越多，到了后面，我想融入一点我自己的教育观。或者说用猪羊，来弥补我青春的一些不足与缺憾吧。

 

希望没有怎么OOC。我在看小欢喜的时候，一开始真的是把童文洁的脸自主P成黄渤，方一凡P成小猪，林磊儿P成艺兴的。

 

所以写手幸福在哪？用文字创造了我臆想的世界。

 

晚安安。 @吞’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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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有

本来是真的想写成电影学院的

可是好像电影学院没有音乐剧系？

我觉得单纯表演系也不适合艺兴所以

本来想随双黄的Hhhh